陈灿的爷爷一直生活在消息闭塞的乡下,怎么会突然就知道陈灿曾经和周家的协议,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而和他们有矛盾且见过两人,发觉到他们之间不寻常关系的,只有陈礼。
就因为这些事,不惜害死一个老人,算了,这人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都可以随意霸凌,根本没有人性。
周途攥着手机,想了许久,要怎样让陈礼吃点苦头,手机却又震起来,是江开发来的另外一些东西。
[他借了好多网贷,现在还不上,正在到处躲呢。]
[你有在看吗,喂!]
周途目光沉沉,片刻后,才敲出几个字。
几声闷雷滚过,陈灿从梦中醒来,昏沉中喊了周途的名字,床边的人迅速反应,靠过来,俯身摸着陈灿的额头,“怎么了?”
动作的间隙,足够意识清醒,陈灿摇摇头,手撑着周途坐起身,望着半掩的窗帘后灰色的天,爷爷去世时也是这样的雨天。
两个月的时间竟然这样快,陈灿至今还觉得,爷爷似乎没走,死亡似乎是离他很遥远的事情,但其实乡下的家里,早就没有人会再等他回家了。
陈灿的眼角变得湿润,但好在房间里一片昏暗,轻易察觉不出来,他被周途环着,平坦的腹部被对方的指尖轻轻点着,最近周途常常这样,就好像是在跟里面的小朋友玩耍。
过去了时间里,陈灿总被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生活变得轻松而愉快,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可爷爷的离世一直是他心上的一道疤,就算不提起,也始终横亘在那里。
愧疚、后悔编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网,将陈灿牢牢地锁在里面,以至于当幸福降临时,他总是惶恐又心虚,仿佛他并不配得到一切。
许久之后,周途终于感受到怀里人异常的情绪,低下头,看见陈灿垂下的眼睫,在眼睑处蒙上一层阴影,他低头碰了碰他的脸颊,问:“怎么了?”
陈灿还是摇头。
周途没再逼问他,只是将人揽得更紧,低声说:“不开心一定要跟我说,不管你想做什么、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
“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说罢,又捏着陈灿的手掌,放在唇边亲亲。
“嗯。”陈灿轻轻点头。
屋外雨丝渐密。
陈灿在心里算着日子,两个月,六十多天,爷爷走后他再也没回去,连头七和尾七都是由大伯他们操办,真是,不肖子孙。
其实他想回去,可一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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