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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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放任了她的拥抱，默认了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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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神，护卫。念咒的声音轻过叹息，他已经不愿去顾虑这个咒语在从前看来有多么肮脏而卑微，不愿思考没有魔杖将如何召唤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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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到了苹果派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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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眼镜王蛇在半空中优雅肆意地游走。阴险可怖的生物温和地将小女孩裹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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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羽一点也不害怕，睁大眼睛看着虚空中的蛇，想要触碰，碰见的却只有虚无：这是守护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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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的声音轻到恍若在唱摇篮曲，只有快乐才能召唤守护灵，你要一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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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我当然会一直快乐，小女孩更紧地抱住了这道执念，似乎这样就能阻止他的消失，语气中满是惶惑不安：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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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坚定地像这个心目中极有可能是父母的执念问出最渴望的问题，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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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最容易问出如此直白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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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风好似也停止了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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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爱卑微，肮脏，无用，里德尔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吐出这个字眼，眼前的女孩和高塔上坠落的身影重叠交融，他固执地搂住怀中的身躯，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不真实的光，一遍又一遍重复，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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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羽吸了吸鼻子，声音中带着哽咽：不要走，再陪我一会，再陪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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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阳光稀疏地从树叶间洒下，打在苍白透明的人影上。他抱着女孩机械地晃动，直至阳光稀释掉眼镜王蛇浅薄的银色，直至光明将他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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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执念濒临消散，他快沉睡湮灭在这个时空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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