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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酒顿了一会儿,像是恍惚,喃喃道:“对不起……刚才做梦,梦到你和越白叫我给你们背书包,我把书包蹭脏了,你们骂我蠢。”
电话里又安静下来。
“我……以前骂过你蠢吗。”
安酒停顿了几秒,才用失落的声音回答他:“嗯。”
“小时候不太懂事,”简颂声没道歉,但也没了脾气,说,“身体好点了?”
安酒“啊”了一声:“好点了。”
“你打算让诸诀在你家呆多久?”
“……你刚才说话有点生气,是因为诸诀来我这儿吗?”安酒嘴角扯出一抹笑,但声音却可怜兮兮,“你觉得我和他又聚在一起想着怎么陷害越白是吗。”
简颂声:“安酒,你对我误会大了。”
安酒晾了他几秒才说:“你的意思是,你没有那么想我和诸诀。”他语气上扬了一些,“那你打电话过来不是兴师问罪的,也不是来骂我的。”
简颂声意识到自己在安酒的心里形象实在过于负面,但一回想,这些年里,自己确实没有给过他很好的脸色。
他有说过安酒蠢吗。
其实他不记得。
施暴者不记得,唯有受害者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