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眷邀宠,我的日子更难过了。”
银筝不甘,迢儿帮着劝了几句,方才渐渐回转过来。
这日清早从瑞祥宫请安回来,即使一路坐着软轿,仍觉膝盖被冻得僵硬。
进了殿门,迢儿让我移上暖炕,将暖手炉搁在腿上,又在鼎炉里加了好些炭,拨得火花嗞拉拉地响。
北褚隆冬难过,我命值班的都不必在外苦守,进外殿暖和暖和。
他们千恩万谢,都挤在炉旁烤火,见我无意约束,偶尔低声说笑几句。
迢儿捧来热茶,叹气道:“这冷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下面的人大半得了冻疮,再这样下去,宫里的冻药怕都不够用了。”
我也叹息,“不单咱们宫里这样,处处都是如此,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冷。”
也或许,是我头一次不在家里过冬的缘故。
迢儿愁眉苦脸,我强打精神逗她:“就你爱絮叨,夏天怕热,盼着冬天,等漫天飘雪了又嚷着冷。你这么个挑剔法,连老天爷也无可奈何了。”
“这是人之常情嘛。”迢儿撅着嘴。
“年有四季可不也是天之常理?”
午饭后困乏,想着小睡一会儿,殿外却一阵吵闹,其间一道媚厉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一个激灵,什么困意都没了,正在绣花的迢儿撂下针线,起身仔细听了听,回我一个警醒的眼神,“小姐没听错,是应妃。”
怕是来者不善。
我这厢刚穿好靴子,秋水打帘子进来,神色紧张道:“应妃带着一群人在凝碧园那颗枯杨树下,中间也不知围着个小丫头还是小太监,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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