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交给一个不曾谋面的陌生人了?
若说不甘,满屋烛影就是我的写照——因光而生,随风而动,半点由不得自己作主。
不想等了一个多时辰,皇上不至。
迢儿一次一次去剪烛花,渐渐地焦急起来。
“别忙了。”光影晃得眼晕,我抬手抚额,望向摆满玉莲金桂的喜案,寻思吃点什么填饱肚子。
饶是迢儿见多了我云淡风轻的样子,这下也慌了,“小姐,你不急吗?”
我站起身,活动一下僵硬的骨头,然后把身上华纱重重褪下,只剩下内里一件衵衫。
“皇上不会来了,吃点东西,早些睡吧。”我漠然说着,捡了个红枣扔进嘴里。
“小姐。”迢儿快哭了。
想必她也早知道我这一入宫门,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自古皇帝最头疼的便是筹码结姻,冷落则担忧边疆不稳,宠爱又忌讳祸水殃国。
我倒真没什么悲喜之感,只是感叹司徒鄞这小皇帝倒是敢下这步棋。
我的哥哥可是掌握着褚国大半兵马,而这下马威何等威风!
“蜡烛熄了吧,睡觉。”我拆下头顶珠钗,一头长发披散下来,甩了甩,伸手去揉紧绷的头皮。
迢儿闷声应了,一根一根吹灭绢笼里的红烛。
待她吹到最后一根,我不紧不慢地脱下玉镯,塞在鸳鸯枕下,随口道:“‘眷瑷’是‘涓埃’谐音,如涓细小,如尘卑微。迢儿,这就是我的宿命了。”
话音刚落,殿门外突然撩起一道尖亮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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