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打死也没有想到葛丰正这个惜命嘴严的家伙最后会死在说出口的真相,会死在奋不顾身的保护。”
“这样子想起来,或许我这烂人的人缘还不错,我也是有人在乎的。”因子虚默默扭过身子,收敛了表情之后突然就笑了,笑得比哭了还难看:“真没想到,葛大人这么在乎我呢,愿意为了我赴死。”
皇莆七落好像是没有听出因子虚话里的落寞,提醒了一句:“我倒是记起来了,奉安城里面没几个好大夫,要打仗了,就算是军里面也需要点好药,谁知道哪天对面就在粮草上动了手脚,还得找人找门路。”
阿月附和:“因老板,你那里的黑粮路子能弄来药材吗。”
这句话就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她们都知道集合物资的事情因子虚是门儿清,如果因老板没本事弄来好药,那喻白川在奉安城这几年是怎么活的。
因子虚却叹了一口气:“我可以弄来,但是不多,向来不是主要做这种生意,短期内找不了大量药材,不过……”因子虚语气一顿,好像是福至心灵:“阳长大人要过来了,他该有主意。”
“阳长?”皇莆七落饶有兴趣:“这又是谁?”
不怪皇莆七落不认识阳长。
一来皇莆七落久居奉安城,二来阳长只是一个御医,因为嘴不够严密,还叫葛丰正管着不理会皇宫秘辛的事情,外头没有大名气,自然不惹人注意。
因子虚道:“他的本事,要比葛丰正大。”
记得葛丰正常常腆着一个大肚子,圆滚滚地对着苍月,若有所思对着因子虚道:“阳长啊,好苗子,他早就出师了,只是这心性要磨一磨,磨一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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