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因子虚抬眼:“怕,怕死了。”
他在流放之前也是这样,一针封穴,躺在牢里,像一具尸体,但他向来命硬。
因子虚说:“先生,怕有用吗?我怕得想咬死你们。”
权持季揽过庄琔琔的肩膀,将及腰的孩子往怀里一揽:“早作休息,晚上见血要做噩梦,现在就回房去,再听墙根乱跑出来就把腿打断。”
他顿了顿:\“因老板,若你真有本事,我恭迎你来咬死我。”
因子虚下流啊,痛到昏厥前还对权持季大逆不道:“我可咬不死你,只怕给先生的脖子留下一圈儿牙印,让许沉今看了伤心。哦不,我被你们弄死了,你们就找不到许沉今了,许沉今看不见什么牙印。”
“先生啊,我有没有告诉你,销金寨的黑粮生意,离了我,就断了。我是不是没有说过,今夜我回不了铺子,店里的小伙计就会把库里的粮烧干净。”
阳长一棒子对着因子虚脑袋上砸:“你再油嘴滑舌!”
因子虚脑袋血糊了一眼,临闭眼前,他听见了权持季的呵斥:“阳长,够了,给他好手好脚地药好,送他回寿材铺子罢。”
因子虚那看似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分明是在警告权持季:他因子虚是个及时行乐的人,他要不高兴了,什么也不会说,他到死都要咬权持季一口。
用什么来反咬权持季呢,用销金寨。
权持季无论如何要得到销金寨就是看上了这黑粮生意,黑粮一断,销金寨就无足轻重了。
阳长停手了,骂骂咧咧:“行行行,送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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