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朝堂暗流涌动,琉璃面相,蛇蝎心肠。
陛下这婚赐得当真滑稽,权持季还要把许沉今从山旮旯里挖出来成婚。
权持季转了转自己的玉扳指,面无表情:“许沉今这人听起来像只米虫饭桶,真是糟糕透了。”
阳长话头一转,搅拌着膏药罐子的手一顿,直勾勾地看着权持季的脖子,损人道:“你乐意去找许沉今,许沉今可能不乐意回来,他虽是流放罪臣,你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你呀,功高盖主,迟早要完。”
他不道德地补充道:“这倒是一种异样的门当户对。”
权持季两眼向旁一撇,阴阳道:“这门亲事,陛下废心思了。”
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凑一对儿。
尽管权持季早有预料:圣上多疑,自己此番凯旋而归,功高震主,势必会引来圣上的打压。
所以这几日他伏低做小,生怕出了什么岔子,祸及家人。
不承想圣上玩的是这一出:不祸及家人,可以,朕送你一个家人便是。
“许,沉,今"权持季喃喃自语着,舌尖不停地滚着这个名字,再抬眼时,少年将军眼中已经挤满了杀气:“我管他乐意不乐意,是活的就绑过来,是死的也抬回来。”
权持季看向阳长:“许沉今到底是什么来路”
阳长左瞅一下,右瞧一眼,见周围安静,这才张口:“许沉今,字昔阳,是个灾星。”
“当年他辅佐先太子时,逼死了王丞,抄斩了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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