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招内宇文伤和宇文化及已是一死一伤。
宇文化及抱着阀主宇文伤的尸体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感受到自己腹中不断流出的鲜血,想到来之前宇文伤对他说的话:“化及,如今帝命如此,你我不得不为之,哎,早知如此,我等就不应该搞什么韬晦之计,还不如早一步起事,现在就不用受此辖制了。你且谨记,有朝一日定要取那隋帝的项上头颅放于我墓前。”
宇文化及本是宁死不屈的性子,但宇文伤那形同遗言的嘱托仍在,又想起被隋帝当做人质的部分族人,想来他们落败的消息一传出去,以隋帝那爱迁怒泄愤的脾性,怕是凶多吉少。
他将宇文伤的尸首放在地上,而后一揖到底,道:“愿君此行武运昌隆,无往不胜。化及甘附骥尾,以献绵薄之力。”
五牙大舰上的众兵士哗然,领军两位首脑一亡一降。
……
宋阀战船在运河上一往无前,士气高昂,携着排山倒海之势,破开水浪,气贯长虹。
隋帝下令,沿岸兵士尽快拦截宋阀船队,防止其继续北上。
此时实行的是兵农合一的兵役制度,他们可为兵、可为农、甚至可为役夫,身份全凭上位者又有何等役使需求。而今隋帝需要他们化身士兵,他们放下手中农具、卸下肩上挑子,自农田、劳场处聚集一起。
当隋军兵士站到船只上,驶至宋阀战船对面,情势一触即发,隋军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哭嚎。
有人近乎崩溃地说:“这仗怎么打?怎么打!你们看看那站在船首的人是谁?”
只见船首上立着一持刀的年轻女子,她身着青衣,江风卷着她的衣摆,一如往昔骑马而至时的模样。
她好似挽了个刀花,一声激越的刀鸣跨过河水传至对面。
那是无数人曾日夜期盼来到自己身边的天籁之音。
一道女声说:“还请各位父老乡亲行个方便。”
有人掩面痛哭,若不将兵器对准宋阀,死的将是他们自己,但如何下得去手?
有人张望了一圈四周,最后愤愤将手中兵器弃在了甲板上,脱下脆弱如纸的铠甲,犹如摆脱某种束缚一样将其甩至一旁,他仗着自己身负点粗疏武功,竟是直接自船上一跃而下,不顾河上风浪,向着宋阀战船游去。
在其之后,甲板上的声响了一片兵器落地声。
监军喝令他们拿起武器。
“你们这些贱人!这是要投敌吗?”
周围为之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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