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一片区是早年建给厂工的宿舍楼,每栋三楼,红砖裸墙,老树佝偻。
陈旧狭窄的楼道里浮着一股樟脑丸的味道,黄鹦也很久没有回来,楼梯比她记忆中更陡峻,电闸箱上积得几层灰,能擦出一团乌云。
钱丞陪她一起打扫卫生,炎夏不用换床单被套,凉席一铺,也忙到太阳下山。
黄鹦坐在饭桌旁,盯着头顶悬吊的电扇出神。
钱丞指间夹着一颗烟,伸到她眼前,“我刚刚接上电话试了试,缴个话费就能用,有事给家里打电话。”
她点头,接下他递来的烟,自己点火。
钱丞干脆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黄鹦。”他犹豫着说,“你和陈……”
“嗯?”
钱丞搓了搓脖子,“没事。”他夺来打火机,抽了几口烟,吐出的烟雾够不到电扇就散了。
他因为乱抖烟灰,挨了黄鹦一脚,他起身拍了拍裤子,“你先回家吃饭,跟阿妈说不要等我。”
这下轮到黄鹦支吾其词,但是又一想,今晚她不回陈家,钱丞肯定会告诉他,用不着她操心,还是好好打算一下明天要怎么办。
明天是她母亲邓娟出狱的日子。
邓娟因吸食/毒/品成瘾,多次监守自盗饭馆收银台的现金,最后一次被人当场目击,她冲进厨房挥起菜刀,罪加一等,故意伤人。
厨房亮着幽绿的灯,散落的钞票上溅着鲜血。
次日,天是青灰色的,仿佛它觉得地上的一切都是废墟。
鞋尖碾压着路旁的野草,听见铁栅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