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许,就算均是精锐中的精锐,这样的护卫力量对于一国太子来说还是太单薄了些。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放弃更快捷的陆路不走,非要走水路的原因:李家用的是在户部挂了号的官船,还狐假虎威挂了国公府的牌子,一路绝不会有不长眼睛的水匪河盗过来打扰。
但规划得再好,时间赶不上也是白搭。
因此,不管常喜再怎么苦苦规劝,第二日一早,他仍然是被沐昂之架着坐到了连夜送来的马背上。
不过万幸李家的大管事十分知情识趣,昨日知道贵人要改换行程后,便派人上岸紧急找了本家,调了原计划北上贩毛皮的商队过来打掩护。
“小人主家的护卫跟着商队走南闯北多年,也略通些拳脚。公子若不嫌弃,路上还请捎带上他们,就算不能十分得用,能为诸位大爷开山探路、值夜打更,也是他们的福气了。”
他话说得十分谦逊,指着的那群护卫却个个目露精芒,太阳穴高高的鼓起,明眼人一看就知皆是一等一的好手。
如此厚意,闻承暻自是含笑谢过,随后轻轻一抖手中缰绳,一马当先朝着江南的方向疾驰而去。
麒麟卫打着呼哨紧随其后,将他牢牢护在中间,李家的护卫也随之跟上,一行人的马蹄溅起的尘土瞬间便将身后的道路淹没在一片黄雾之中。
直到远处的身影模糊到几乎看不清之后,大管事回头交代身后商队里年长的伙计:“你们就远远地坠在后面,要是路上有多事的人询问,只管说那是咱们家小少爷不听话跑了出来。”
送走了贵客,大管家陪着自家真正的小少爷回到船上,喊来舵把子:“按先前说好的,继续死命往前赶,务必要在三月中旬抵达淮安。”
舵把子一句多话没问,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李公子不解道:“赵伯,贵人都走了,又何必再折腾伙计们。”
年轻人愿意学就是好事,尤其是他们这种行商,学的就是一个人情往来,眉眼高低。
赵管事摆摆手,乐呵呵地教导自家少爷:“冬天江面船只少,咱们时快时慢多招人眼。那位贵人明显是不愿让人知道行踪才选了咱家的船只出行,要是因为咱们的缘故漏了行迹,岂不是辜负了沐大人辛苦牵线的美意。”
平南公府是何等高门大户,李家一介商贾,又是远亲,其实早就有些攀附不上。李公子是小辈不知道,可常跟在家主身边赵管事心里却门清,长此以往,再过三五年,只怕李家连皇商的名头都要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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