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心。”
兴平帝再偏爱嫡子,怀王始终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又有哪个父亲愿意看着孩子们自相残杀呢,他对怀王的种种异常视而不见,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麻痹。
但皇帝还保留着君王罕见的慈父之心总归是一件好事,闻承暻不愿意做那个戳破父亲幻想的恶人,就只能尽可能在保证兴平帝安全的基础上去实现自己的目标。
萧扶光“哦”了一声,算是暂时被说服了,但他对老父亲的能力十分怀疑:“我爹这些年连马都骑得少了,您让他拱卫京师怕是会拖后腿哦。”
除了对老父亲能力的不信任,他还有更深层不方便诉诸于口的担忧:如果真要在皇帝和太子中间选边站,靖远侯的立场未必与他一样坚定。
可是最该担心的太子殿下本人,对靖远侯却莫名其妙地信心十足:“今天早些时候,令尊已经应承了孤之所请,相信过不了几日,京郊大营的几位参将也会上门拜见。”
没有设九门提督的时候,京兆尹和龙威卫虽然分别代行职权,却都不够格插手京郊大营的护军。靖远侯此番走马上任,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统领京城护军。
看着欲言又止的心上人,太子殿下脸上的笑意更加温煦,他倾过身体,刻意地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声音压得低低的,却还是遮不住话中的调侃意味:“是因为令尊值得信任,孤才敢将后背交付于他,并不是全然看在卿卿的面子上,卿卿只管放心,”
两人坐得本来就近,此时闻承暻呼出的热气几乎擦着他的耳朵过去,突如其来的热意刺激地萧扶光条件反射坐直了身体:“什么叫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可从没这么说过,您别冤枉人!”
被看破心思的萧世子垂死挣扎,抵死不承认他的确自恋地以为靖远侯能得重用是因为自己的关系。
太子殿下也见好就收,欣赏了几秒面红耳赤的小纨绔后,好心地转移了话题:“最早明日,最晚不会出上元节,幕后之人应该就会有新动作,十有八九会把江南抗税的事情硬归到孤的品行不检头上。到时候孤会顺手推舟一把,朝中的声音不会太好听,你不用太过在意。”
他说得容易,可萧扶光怎么可能做得到不在意?
萧扶光一想到京城里流传的那些瞎扯淡的谣言就生气,一双眼睛瞪得比仲秋的月亮还圆,里面满满的都是愤怒:“现在外面传的就已经够离谱了,他们还想编排些什么疯话?!”
这些日子别说苦哈哈四处抓人的京兆尹了,就连萧扶光手底下扣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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