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不明白他的未竟之意呢?
知道少卿是刻意想让这靖侯世子下不来台,不少属官都幸灾乐祸,其中甚至还有人笑出了声,半点没掩饰想看萧扶光笑话的意思。
见此情景,彭文质看向萧扶光,面上似乎有些尴尬,嘴唇嗫嚅着想说些什么。
萧扶光一点儿眼神都没分给他,只对刘秉琳道:“听您这么一说,连下官都替彭大人觉得遗憾了,难怪您忍不住给他打抱不平呢。”
刘秉琳努力想打断他:“本官并非此意……”
萧扶光根本不给他插话的机会,姿态依旧是谦恭得体,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诛心:“只是既然陛下已经金口玉言点了我做这太官署的主印,方才那些话,我劝大人以后还是少提为妙。免得到时候有人曲解了大人关爱同僚的美意,还以为您是对陛下的决定不满呢。”
本朝重文轻武,成风已久,作为科举整图出身的官员,刘秉琳当然看不惯靠恩荫进身的世家子,尤其是靖远侯世子这种在京城颇具“令”名的世家子。
因此,他一早就拿定了主意,想要给萧扶光一个下马威。
谁知道萧扶光和他想象中头脑空空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形象完全不一样,伶牙俐齿得很。面对自己挖好的坑,对方不仅不往下跳,甚至还反将一军把他给踹坑里了。
刘秉琳咬咬牙,还想再说些什么。
萧扶光却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对他敷衍的拱了拱手:“下官初来乍到,对公务尚且生疏。既然您说彭大人办差漂亮,下官便这就带他下去,让他给我好好讲讲其中的门路吧。”
说完看也不看光禄寺少卿漆黑的脸色,竟然就直接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彭文质瞄一眼他远去的背影,又看一眼眼睛都气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