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纳你做侧妃。”
当时明婧柔也应了声,反正回不回得来还是两说。
多半是回不来的。
才剪过的烛花又发出“噼啪”一声脆响,把明婧柔的思绪给惊了回来,她起身想再去剪上一剪,却见门忽然洞开了,一群女孩儿们簇拥着往里面挤进来。
然后里面又开始热闹起来,明婧柔便也懒得再去剪烛花了。
直忙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大家才洗漱完毕,陆陆续续上了床睡觉了。
又蝉是最后一个上床的,素日都是如此,也是她吹熄的烛火,屋子里一下子便暗了下来,黑暗中有悉悉索索的轻响,然后明婧柔便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床铺一动,是又蝉爬了上来。
这里睡的都是通铺,明婧柔的右边就睡着又蝉,只是左边却是一堵墙,她来得最迟,最差的位置便也只能是她的,大家都不愿贴墙睡,又冷又潮湿,哪有睡在中间暖和。
夜更沉寂,明婧柔侧身面对着墙,却没有睡着。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静得可怕,怕是又落了雪。
可即便外边再冷,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又过了一炷香工夫,明婧柔轻手轻脚地从床上坐起,一眼望去所有人都已经入睡了,她便轻轻叫了一声:“又蝉。”
没有人回应她。
黑暗中的明婧柔悄悄勾起唇角,有些嘲弄又有些轻蔑,明明每晚都跟着她出来,偏偏这时她叫要装作熟睡。
这一整个屋子,不知醒的人有几个,大抵都在暗处看着她。
明婧柔慢慢地把身子挪到外面,穿完上衣却没有立刻把脚伸到鞋子里去,而是俯下身子在鞋子里仔细摸了好几下,确认过没有其他东西了,这才敢穿鞋再起身穿下裙。
头一次她是清早起床,也没多想什么便照常穿衣穿鞋,再没料到鞋子里有一根针,斜着插在里面,她脚一进去便被针扎破,疼得她一下子叫出声,可周围的人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她,脸上还有绷不住的笑容,等明婧柔把脚缩回来一看,针已经戳进去了一半,鲜血直流。
后头她就立马学乖了,穿鞋前要先摸一摸,倒还真又被她把针摸出来过几次。
就连她的被褥里,有时也会出现绣花针,她装模作样问了几次是谁的针不小心落在这里了,也没人应答。
才穿完衣裳,明婧柔就冷得打了个哆嗦,可咬咬牙到底也没在外面再套上一件棉衣,而是裹了一件薄薄的披风,便轻悄悄向外面而去。
出了门寒风一吹,冷得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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