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传到了卓原耳朵里,“我害怕自己说话,我不敢在听不到的时候讲话。可我跟你讲话了,你没有夸我,你没有说我勇敢,也没有亲我。”
卓原愣了愣,他的唇瓣蠕动几下,没有任何声音出来。郁今盯着那看了会,要找助听器,却发现就戴在自己耳朵上。
她把这东西摘了,塞进卓原的口袋,然后抱住他,说,“我能不戴着助听器跟你讲话,能在彻底听不到后跟你讲话。我不会让你听不到我的声音。”
卓原已经有些没法思考了,他茫然地伸手,碰到郁今的耳朵,轻轻摸了摸,随后他又亲过去,将极其缓慢又粘稠的吻落在对方耳侧。
或许是醉了的缘故,郁今眼眶里带了点水汽,连声音都很潮湿。
“你刚刚为什么没有亲我,你是不是想走了,”郁今说,“那你走。”
被抱得紧紧实实动不了一点的卓原乖乖摇头,他一会亲郁今的眼睛,一会亲唇角,杂乱无章的吻随意落下。
郁今没有多余的意识思考卓原的行为,她只是抱着怀里的人,小声地说,“你不准走。”
卓原点头。
郁今又说一次,“不准走。”
卓原再次点头。
郁今:“你不能骗我。”
卓原朝她笑笑,郁今反应很慢地哦了声,主动蹭了蹭他的脸,“那我信你一下。”
她强调,“只有一下。”
卓原还是点头,他脾气总是很好,似乎永远也不会生气,更不会跟人急赤白脸地吵一架。
仿佛永远听话,永远温顺。
郁今的瞳孔被酒气蒙住,与卓原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有意识地多说话,对方无法开口,她也习惯了在一片寂静里说些好似自言自语的话,尽管卓原总会以各种肢体语言回应她。
现在喝醉了,这种情况更加明显,她的话比平时更多更散,有些语句甚至没头没尾。
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