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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随便一瞥，就看见了正在卖力推机器人的江言。她出声问道：“怎么了？”

江言蹬蹬蹬地跑回来，对她说道：“我不喜欢它，女士。可以让它出去么？”

“为什么不喜欢它？”

“我可以下载它的所有程序，它可以做的我也可以做”

江菡珊很快就明白了江言的心思，这大概跟宠物争宠一样。但是江言是江言，她给他取了名字，他的定义就不再是宠物、玩具或者什么，她把他看作家庭的一员。健康的家庭里，是没有必要争宠的。

她让江言躺在她的手心，轻声问他：“言言觉得自己是什么？”

自从可以随意升级意识程序和情感程序之后，江言就非常讨厌自己机器人的身份。他非常渴望自己也是一个人类，而不是可有可无的物品。

突然被问到伤心事，江言非常难过，但还是乖乖回答：“我是主人的情感反馈机器人。”

江菡珊像摸江辗那样，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不是的，言言就是言言，不是谁的情感反馈机器人，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听见江菡珊的话，江言有些犹豫，他转头去看玩着模型的江辗，小声对江菡珊说道：“不行的吧，我的程序写了的，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作为主人的情感反馈机器人，我要忠于主人的。”

江言小声说话，悄悄动作，生怕被江辗发现他小动作的模样，让江菡珊忍不住笑出了声。哎呦喂，你这哪里是忠于主人的样子！

江菡珊笑了一会儿，耐心地跟江言说道：“言言是辗辗的好伙伴，好兄弟，你们以后会相互扶持一辈子。”

听见她的话，江言想了一下，问道：“您认同我的身份么，哪怕我是个机器人，女士？”

江菡珊点点头：“是的，我认同你的身份，你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补充说道：“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叫我妈妈。”

江言电子屏幕里出现了开心的表情，但是很快他又说道：“不行，我得问问主人，他是不是愿意让我喊您妈妈。”

江菡珊觉得有点儿好笑，她让江言去跟江辗说，果然如同预料之中的那样，江辗没有同意。

“不可能”

“主人，你让我叫嘛，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和女士非常忠诚的”

“不可以，妈妈是我一个人的”

“可是我也想要妈妈，主人”

江辗想了一下，说道：“那你自己做一个妈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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