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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风吹散了残留的最后一点烟雾,却没有吹散玻璃窗上浓厚的水气,连街道上亮黄的灯光都照不进去了。
裴新找出最后一支烟咬在嘴里,用手支起小帐篷挡住风,不紧不慢地点燃了。烟草颗粒过肺,呛得他咳嗽了两声。
此时此刻,他大概明白,李闻虞确实是一个站在玻璃橱柜里的人,他安安静静地待在里面,有人被容许踏入,而裴新不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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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一旦喝起酒来就很难消停,最后都醉了个七七八八,李闻虞和夏晓稀作为幸存者只能兢兢业业地负责一边打电话一边叫代驾。
最后把夏晓稀送上车已经将近十一点钟,街道上空空荡荡,只偶尔有几辆车疾驰而过。
李闻虞上了出租车才闻见自己身上也沾了酒味,和呛鼻的辛辣味混合,闻起来不太好。
结果一推开公寓门就发现小白对他身上的味道很感兴趣,兴奋地冲过来嗅来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