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经过,或许会推门而入。
“脱啊。”裴新依旧恶劣地笑着,白牙粲然。
门外的脚步声仿佛死亡倒计时,李闻虞自我安慰般思考着,企图麻痹自己。他已经在裴新这里屈服了无数次,于是,又一次在对面那既轻慢又嘲讽的目光中拿起了筷子。
他胡乱地把东西往嘴里塞,没尝出什么味道,只在抬眼垂眸的间隙中看见裴新又一次得逞的得意目光。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成了裴新的一只狗,听从指令,摇尾乞怜。
裴新来这里似乎就是打定主意为了羞辱人,他自始自终没有吃什么东西,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只看着李闻虞狼狈地往嘴里塞着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