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

女孩的睫毛颤了颤，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样抬头：“我想让妈妈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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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声顺势引导：“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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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点点头，“我想知道她会选我，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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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的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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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安是知道后来发生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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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赌赢了，可是也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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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声久久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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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安原本以为视频到此为止，愣怔地平复了下心情，想和文曼讨论一下上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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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冷不丁的，就在他伸手想要去点击暂停键的上一秒，画面里的小女孩突然转了头，视线略带迷茫地扫过来，很快盯住摄像头的位置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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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干净又空洞，一双瞳仁黑透，却好像什么也没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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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盯着摄像头一言不发，竟像是……隔着屏幕，和他对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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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她的眼神了吗，像不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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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曼的话拉回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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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安恍然回神，喃喃自语地重复她的话：“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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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多动物的眼神和她是一样的，干净、清澈、没有喜悲、没有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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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被文曼暂停了，那上面小女孩的眼神就和她描述的样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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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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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安想说，那不对，她不是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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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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