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黎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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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黎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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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复苏，记忆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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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安攀着身后的墙面想要起身，想要开口，可是喉间全是血沫，声音嘶哑难听：“小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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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鹦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神色难辨地和辛濡说话：“你怎么把他搞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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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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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濡脸色难看：“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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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守约。”黎鹦的声音冷下去，“我说过别杀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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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真的对这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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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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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响代替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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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壳掉落在地，辛濡身子一偏，剧痛袭来，他捂着左臂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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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不满意了，所以，杀了你也没什么吧？”她单指拎住扳机的位置一转，语气轻浅，字音尽数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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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举起了手里的枪，黑洞洞的口对准了他的脑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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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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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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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发生在瞬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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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再次出膛，硝烟散尽后，没有射入人身体的闷响，只有击上硬物的哐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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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刻，周聿安捂着腹部从地上起身，踉跄着脚步从黎鹦身侧扑过来，阻止她将那枚子弹钉入辛濡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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