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只要一会儿霍叔就不会走,他就不会走的你知不知道啊?!”
墨昀情绪激动起来,司命伸手想要将他抱住,但手伸到一半就被墨昀大力甩开,他吼完这一句再也忍不住,抱着头失声痛哭。
司命看着他不断颤抖的背脊,心被什么捏紧一般闷痛不已,连呼吸也带着无边悔意。
“对不起。”
他实在没法忍受墨昀肝肠寸断的哭声,不顾对方挣扎将人紧紧搂进怀里,一边用手在他背后顺气,一边在他耳边低声道歉。
如此无力的三个字根本无法安慰墨昀,但他现在也确实找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能够减缓爱人心中的痛楚。
“是我错了,昀昀,不哭了好不好?”
墨昀一直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不停地流泪,本就虚弱的身体经不住剧烈的情绪消耗,他很快便脱力昏了过去。
孟章叫来医护人员,墨昀手上的点滴重新插好。司命用热水沾湿毛巾,坐在床边仔细又轻柔地替他将泪痕擦干。
陵光似乎对病房里发生的一切心有所感,在司命放下毛巾之后拍拍他的肩膀。
“这不是你的错,昀昀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我明白,所以才更心疼他,这些本不该由他来承受。”
司命握住墨昀的手,将贴在他脑门的发丝轻轻抚开。
陵光的面色一直不太好,听司命这样说不由长叹出声。
“是我的错,身为神明,耽于情爱擅自起誓打赌,没有尽到守护封印的责任,放任魔族为祸人间,应受天罚。”
司命没有抬头,眼神一直注视着墨昀,但他也不喜听到陵光如此丧气。
“上神言重,还请避谶。”
孟章拉住陵光,“让昀昀好好休息,你跟我来。”
陵光不情愿地被孟章拉走,隔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