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和他的婚姻对于心无定所的人来说,又何尝没有好处——就算在外风流,回家他也不会说什么,甚至什么都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说了,又能怎样,虚张声势的威胁压根起不到作用。
敷衍过去,继续在外花天酒地,只要他敢指责一句、吭半句声,不用谢秉川出声,世面汹涌的责备会将他吞噬。
信息素大规模致幻,好像本就该死一样。
未曾亲历的人,只会闲散站在岸边,望他挣扎,嘻嘻闹闹取笑,临走前再淬口唾沫,叫喊着为民除害。
可信息素致幻并非他想要的,莫名其妙来的诅咒,他也过了莫名其妙的八年,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婚。
现在他有些累了。
“什么时候手术。”他声音有些哑。
只要做完手术,治好他的腺体,就算来一百八十头牛也别想拦着他离婚,离了婚,他也要趾高气昂地给谢秉川甩脸色。
“你怎么知道。”谢秉川有些意外。
“下午听见了,你和江无漾说,找到能治疗的医生了。”余温言闭上眼睛,忍着体内相斥的信息素。
“快了,等调查完他们的底,和手术风险,会告诉你的。”谢秉川恢复了淡淡。
他拉住谢秉川的领子,往前一拽,逼迫后者朝他倾来,“就算是1%的概率,我也去。”
谢秉川只是沉默,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没有任何意见。
总是这样,仿佛他说的话无足轻重。
余温言松开谢秉川,又垂睫替他把领子拍平整,轻吐口气:“我累了,想睡觉,你能出去吗。”
“好。明天带你去看医生,看你的右手。”谢秉川起身,手里攥着两枚药片,走出房门,“晚安。”
“啪嗒”一下,帮他关了灯。
再有手术消息时,已经过了一周。
在那之前,谢秉川开车带他去567公里外的医院看医生时,他的右手已经完全恢复,什么事没有,把所有项目都做过一遍,也都没有查出身体有任何异样。
那两枚药片,谢秉川找了很多医生问,所有医生都只告诉他:普通的钙片,omega专用的。
医生的专用话术了,见谢秉川是alpha,就说是omega专用的。
要是谢秉川来一句:“可我的伴侣是beta。”他们就会说,beta也一样,omega和beta通用的。
反正是alpha不能用的。
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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