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于吃了一颗定心丸。
至于陆效禹,他不着急。只要他能待在这个家里,他们以后的日子还长。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周宿进入了年级前50名。虽然离当初定的“小目标”还有一定的距离,但考虑到坎坷多灾的学期过程,总体来说这个成绩算是能接受的。
发完卷子当天就放寒假。陆效禹因为进入了奥林匹克物竞赛省队训练班,所以一放学就要去省队报道集训。篮球队小团体约了周宿出去唱KTV,周宿和他们玩到了下午,但拒绝了晚饭的邀请。
在KTV分别后,周宿进了地铁站,转了一条线坐八个站之后到了大学城,在地铁站门口的小摊贩买了一个烤红薯。隔壁的卖花婆婆的簸箕里还剩下最后一束玫瑰花,极力向他推销,他下意识想拒绝的,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最后,他拎着一捆廉价塑料银纸包扎的红玫瑰和一个烤红薯向大学城酒店走去。
一路上人越来越多,通道被流动摊贩的霓虹招牌点亮,一辆辆小车升着白气,食物的香味滋滋流窜。尽管冷,但冬夜的黑暗被抛在高高的头顶,并不曾压迫下来。人和人之间产生的温度、热闹和情绪,也就是人们常常说的“人气”,暂时地驱赶走了自然的残酷意志。
大学城酒店虽然叫“酒店”,其实只相当于一个招待所,不会比连锁快捷酒店舒服,大堂里甚至没有暖气。
周宿等了没十分钟等得烤红薯都有点凉了,就看到穿着各个学校校服的学生蜂拥从电梯口出来。他朝着走在后面的陆效禹挥了挥手。
陆效禹很意外他会来,他确实说过集训地址,但只是为了让他不要担心:“不是去唱K吗?怎么过来了?”
“接男朋友放学,不行吗?”周宿挑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