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情还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他回到教室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放着一片紫荆花花瓣,还有几个不知道从哪本英文作业上剪下来的字母组成的一句话——
WATCH YOUR TONGUE.
教室里已经空了,所有人都走了,丁一闻悻悻然把纸片和花瓣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箱。
他照旧按每天放学的路线走去公交车站,上车后,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他的直觉一直很准,但车上人群拥挤,他不好判断危险来源。
好不容易熬到下车,外头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加快了脚步。到了天桥底下,突然一只手从阴影里伸出来,把他按到了桥柱上!他的脸贴着墙面,看不到后面的人。
一道尖锐的、冰冷的触感从他的后颈处快速地划过去。
“丁一闻是吧?”是个成熟男性的声音,他根本不认识:“小心点,我现在知道你住哪里了。”
然后他被放开,人消失了。
他去摸后颈,没有伤口,只有一脖子的冷汗。
“可以啊,周宿。”陆效禹就差要拍手鼓掌了:“什么人?”
周宿一边嚼着豆角一边说:“住院认识的一个大哥哥,他人很好,虽然着急起来有点……”他歪着头掂量一下用词:“凶,偶尔的时候,大多数时候挺好的。我们同一个房间,他是我在里面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后来他先出院了。”
陆效禹挑眉,没有马上接话。
周宿觉得他少见多怪:“干嘛?精神病院里不能交朋友啊?那你以为精神病院是什么样子?大家每天拿着刀互相乱砍?想多了好吗?他们都很友好、很善良的。”
操,这话听起来不是更可怕吗?
“我妈竟然还说你……”陆效禹委婉地问:“没什么社会关系。”
“没错啊。我就只有这几个外面认识的朋友。”
“能够帮你去吓唬人的朋友?”
“他先挑事的。我总不能任人欺负。而且,我也是在帮你。”
由还非常充分。
陆效禹等着他把饭吃完。周宿吃饭慢,每天打的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都不剩,哪怕食堂的菜再难吃,豆角煮得过于软烂,茄子油腻腻的还烧焦了,他连那焦化的皮都没放过。
而且他吃相还很好,细嚼慢咽,从容不迫。刷锅水给他喝得像米其林餐厅的炖燕窝。
“你是真的觉得饭堂好吃吗?”陆效禹调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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