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揉揉自己有些发热的耳廓,司若才又叫道。
二人之间不免得有些尴尬,沈灼怀甚至不敢用正眼去看司若,将手中画纸展开,“咦”了一声:“方才的水……”原来是刚刚司若下意识冲他泼水,水竟晕上了纸面,好容易才求得的画,就这样湿了一块。
司若靠近过来看:“还能修补吗?”他柳眉微蹙,有些抱怨自己,“怎恰好就是眉眼这处……”
司若的发仍湿着,带来些许温热的潮湿气息,稍稍贴近沈灼怀,一股淡淡的苦香萦绕在他鼻尖。沈灼怀饶是见识过不少旖旎场面,可却向来是洁身自好,司若这样完全不知自己魅力的靠近,叫他心中一紧,按捺不住内心暗潮涌动,只得不着痕迹地离开远一些。
见沈灼怀没有回应,司若只好又问了一遍:“这能修补吗?”
沈灼怀赶紧回答:“能是能……只是那画师是个老爷子,眼睛已不大好了,画完今日这一幅,怕是要休息好些日子。”
司若叹了口气:“都怪我。那只能先拿着这份去问问了。”
……
等关上门再度出来,司若已经打好了里外,一头长发也束起。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司若,沈灼怀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现下正好是午后。自从出了碎尸杀人案后,毗陵镇百姓都战战兢兢,大多出了正午才外出活动,这时候正适合二人去走访询问。也正是因为知晓百姓对杀人犯的恐惧,沈灼怀并没有将这件案子其实是个连环杀人案的真实情况告知大众,以免引来不必要的恐慌。
街上百姓见了沈灼怀,大多都会主动打招呼,司若也是才发觉,在毗陵百姓心目中,沈灼怀仿佛一个端方克己的君子。
他们举着裁小的画像,在街边挨个儿询问。可大概是碍于原本修复的面容便过于模糊,再加上晕了水,更是看不清楚,一连走了几条街,二人都寻不到一名表示见过死者头颅的人。
司若不由得有些沮丧:“这凶手这样大张旗鼓地碎尸抛尸,总不可能是在外地杀了人,丢到这儿来的吧?”
“不太可能。”沈灼怀将画卷起收好,“除非是从黑市来的。”
他思量片刻,开口道:“司公子对毗陵黑市应该再熟悉不过,不知可否带我一观?”
其实沈灼怀早有此念头,只是司若先前对他警惕很足,生怕他是来钓鱼的,不好提出来。但眼下看来,司若对他已放下些心,如此提出,或许不会遭到拒绝。
闻言,司若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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