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乱说,思索片刻方才开口:“小的当日去乌川书院,见死者平躺于床上,鬓发湿乱,衣物尽褪,似是大盗汗,已无气息。至于带回府衙后,尸首未做任何处置,仍保持原样。”
“哦,这样。”司若直起身来,居然就摘下了手套,昂昂下巴,示意沈灼怀将白布蒙回陈子荣脸上,又对堂上道,“二位师爷,可否将县令大人叫出?学生已有决断了。”
李明伟听到“已有决断”四个字,整个人一颤,一双鼠目像是要杀死司若一般,牢牢锁住他。但沈灼怀比司若更敏锐,抬目望去,竟生生将李明伟吓退。
两个师爷对视一眼,也不敢说什么,把武县令叫出来了。
武县令急匆匆扶着官帽,从后院跑出:“什么,这么快就找到死因了吗?快快快,快说说。”
司若朝县令作揖,却并未立刻解答,而是开口询问:“请问县令大人,诬告者该当何罪?”
“这……”武县令眼珠子转了转,心里很快梳清了了利害关系,“按当朝律法,诬告者抵罪反坐,以其罪罪之。”
“多谢大人解答。”司若无声冷哼,转向李明伟,“学生要告李明伟恶意诬告他人杀人至狱!”
堂下众人皆惊。
武县令惊叫:“你,司若,没有证据可才是诬告!”
当然除了沈灼怀。
沈灼怀像是早猜到这一切一般,不知什么时候又掏出了那把折扇,扇头抵着下巴,似在自言自语:“哦,我还记得有一罪名为‘出入人罪’,即官吏定罪不合礼法,视为渎职。”
闻言,武县令手一抖,惊堂木自手上掉下。
“什……”武县令想了想,“司若,你快将你发现说来!”
“大人,请容我一问王仵作。”司若又转头向王二狗,“请问王仵作,当日你去死亡现场,陈子荣鬓发湿乱,衣衫尽褪,那他所处床榻是否有染湿痕迹?”
王二狗想了想:“好像……没有。他那日床榻上并无被褥,只睡着木头。”
“木头有被打湿吗?”
“木头嘛,大多是干的,没什么打湿的痕迹。”
“原来如此。”司若收回目光,开口而言,语速却逐渐变快,“可大人,我在陈子荣咽喉、鼻腔之中发现水草痕迹,若他是被人打伤后睡梦中死亡,为何尸体上会有溺水淹死的疑踪?所有学生舍院外便是一条深深溪流;而现今不过春日,乌川书院又正于山中,夜间风寒,为何陈子荣竟赤身裸体、抛弃被褥,躺在冰冷的木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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