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边吸进来自郊区独有的泥草香气,盛夏的阳光将每一株植物染得发亮,他低头,看见一只断掉的蝴蝶翅膀卡在车窗缝隙中。
他轻轻将翅膀捻起放在手心,在疼痛中对一场遥自八年前的蝴蝶煽动翅膀后带来的震动感到恍惚。
从诊所出来,云颂伤心不断地摸着自己下巴。
倒不是疼,而是听到正骨师傅断定他并没有脱臼,但他还是因为下巴阖动别扭不小心流了点口水时的狼狈感到不好意思。
一想到霍宗池的怒气和手劲就后怕,怀疑下次自己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对一个恨了这多年的人只是捏疼他的下巴,似乎太便宜自己了。
下一次,会不会就是他的拳头挥上来呢?
云颂晚上在一家叫「弥鹿」的酒吧兼职服务生,有时也弹弹钢琴,工资时而可观时而一般,胜在自由。他现在非常需要这种能给自己增加额外收入又不用坐班工作。
新换的房子房东催交一年的租金,交了这笔钱,留给生活开支的钱就不多了
因为怕自己再流口水,云颂戴了口罩,换衣服时被跟他一起兼职的男生看见,问他为什么戴口罩。
那男生是大三在读生,云颂不知道他姓什么,就跟着大家一起喊他的名字文林。
文林是热心肠,性格很外向,云颂因此和他说得上几句话,他学了一点点调酒,摸鱼的时候会偷偷给云颂喝他调的酒。
“过敏,”云颂说,“嘴巴肿得难看。”
文林套上小马甲,眼珠子转来转去,盯着云颂说:“我看看呢?”
“不用不用,”云颂伸出手掌隔开正要凑过来的他,“医生说不摘口罩好得更快。”
“哦……”
关心不成,文林可惜道:“今天小吃有辣鸭掌诶,你嘴巴这样就不能吃了。”
文林眼睛比较大,身材清瘦,但比云颂高半个脑袋,因为这一点,他偶尔会表现得像他才像是云颂的“哥”,对他颇有些照顾。
“没事,”云颂换好整套衣服,说,“去工作吧。”
“嗯。”
文林跟他在更衣室告了别,云颂紧跟其后,没想到他又折回来问云颂下班后有没有时间,云颂说有,他便让云颂下班后等他。
忙到凌晨两点半,云颂回更衣室又碰见文林。
他今天排班不跟云颂在一起,还以为云颂已经提前出去了。
“你嘴巴好啦?”
文林看着云颂没戴口罩的脸,更仔细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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