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认出了我来的,或许是因为在此之前,太宰治就能够认出不同身份的我,所以这一刻,我才会这么相信。
他眼含笑意地望向我,眸底神色像我见过的许多次那样。
我低头,弯腰鞠了个躬:“初次见面,我是或。”
如果他最先没意识到,那在我说完名字后肯定也会联想到什么。
太宰治向来是个很聪明的人。
“或?”他轻轻念了一遍我的名字,伸手浮空描绘着什么,深重的黑色袖口在强烈的对比之下将他的手腕衬出一种惊人的惨白。
落下第二笔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太宰治要写是的什么。
——ある。
这个画面我见过。
我们真正意义上产生交集的那一天,就是他在Lupin酒吧问我名字,而我给了“或”这个回答。
那时他听了后也是像这样,在吧台桌面上描出“ある”字样。
“是这个吧。”他仍旧维持着亲近笑容,“或?”
就连询问的话语都和那一天十分相像。
“是的。”我点头,“太宰先生。”
“很高兴认识你,或君。”他说。
我恍惚觉着他笑得有些暧昧,不过还没来得及细看,太宰治已经转过去和中岛敦说话了:“感谢你们救了我,要不我请你们吃饭吧?”
“欸??!!”中岛敦一激灵,一瞬间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真的吗?”
太宰治点头:“当然。”
中岛敦兴奋油然而生,只是他稍微克制了一下,扭头询问我的意见:“或?”
太宰治紧随其后:“或君怎么看?”
只是对比起中岛敦,他的态度很是随意。
我云淡风轻地扫过太宰治,目光小幅度转动了半圈,与中岛敦满含期待的问询眼光汇聚到一起。
我点了点头:“一起去吧,敦。”
“好的!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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