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独立日 第9节

埋得很低，郑重地，一字一句地说：“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在对贵校缺乏了解的情况下，贸然决定前来支教，却又中途反悔……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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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埋得太低，脖子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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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头顶传来男人轻描淡写一句，“没事，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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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夏没明白，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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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从低垂到仰视，幅度变化很大，面对面站在一起，她才意识到身高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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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高她一个头还多，压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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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把门打开，淡淡地说：“这么多年，来支教的老师不算多，但反应和你都差不多，来之前充满期待，来之后就只剩下后悔了，最后没几个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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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夏胸口气血翻涌，良心饱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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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对不起，她简直忘记了字典里还有其他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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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垂着头，翻来覆去也说不出个花时，时序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目光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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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时间卡得刚刚好，四点整，窗外传来一声悠长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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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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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迹斑斑的铁门被门卫大叔奋力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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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孩乌泱泱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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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吸引了屋里的人，祝今夏忘了道歉，时序也忘了“大度开解”，两人一齐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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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返校了。”时序快步走向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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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夏也不知不觉走了过去，然后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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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返校，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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