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错觉,他就像是个始终站在浪尖向前冲的人。而其他人只能是小心翼翼握着船桨站在缓缓航行的小船上。
不过她其实挺喜欢这个前辈的,说真的。
起初还是因为赤苇,她知道在中学时候的某场比赛上,赤苇第一次见到了一个像明星一样的选手,而在与这样的人成为同伴以后,堺才逐渐明白这个「明星」的形容词究竟是在说什么,感觉从中学一年级时的失利遗留到几年以后还依旧在脑海里盘桓着的问题,一下子就全部解决了。
“我不可以只能是一个人,我不可以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她依旧无法抛弃她是牺牲了团体赛才获得了个人赛的名次的想法,以至于她觉得同伴是不属于她的一个词。
高一第一次跟队去参加公式战,她在场边接住热身完的木兔扔过来的毛巾,他举起手这么对她说道:“堺,我们要去赢了哦!”
彼时还是替补的赤苇看向她,他知道她大约是因为「我们」这个词才会愣住的。
实际上想要赢这件事没有对与错,想要变得可以独当一面也没有对与错,没有人可以指责努力的人,他们自己也不可以。由于不愿接受失败走入极端自然是最蠢的,在发育期受伤就更是鲁莽,她用一年的治疗时间加上一年的复健时间去对自己负责,也终于明白了自己还有机会走近所有人,包括走近赤苇。
他见过她的狼狈,她也知道他的难堪。
人人都说赤苇遇事云淡风轻,待人温文尔雅。仿佛什么时候他要是声音大了一些,其他人就要觉得他出了什么问题,都是生活着的普通人,他并不是只被允许拥有美好情感的假人。赤苇京治可以嫉妒,可以畏惧,可以退缩,就像堺日和也可以开口说「帮帮我」一样。
高二的春高四分之一决赛,在对方二传轮番变化的战术压迫下,赤苇着急了,他甚至大脑出现了反常的长时间空白,要怎么跳出眼前的困境,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他不停问自己,为什么他做什么都像是徒劳的,他为什么不是别的什么人。
监督抬手示意,赤苇耳旁就突然轰隆一声。就像是重物从高空坠落一样,他在板凳上坐下,低头紧紧按着太阳穴,轻声自言自语地劝说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怎么偏偏这场的经理又是堺,他不想抬头,怕她看见自己红了的眼眶。
“你说过我们都不需要强迫自己去成为谁,”堺在他跟前蹲下,两手按着他的膝盖,“你现在想到的所有人都不是你,你也不会成为他们,这个球场上需要的是枭谷的二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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