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粮草后突厥内部的动乱逐渐平息,在危难面前所有人又都围绕在了颉利可汗身边。
“只可惜没能把军队也留下。”颉利可汗回来后看着大军往焉支山里运送粮草,忍不住对身边人道。
“这只运送粮草的队伍太警惕了,藏头露尾的。”一旁的副将道,“他们骑的都是能行雪地的马。”
一匹不下百金,即使在突厥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骑的马。
颉利可汗知道这些马一部分是西域的,还有他们突厥的,不禁在心底恼火,等他把漠北军的事处理了,他一定要把敢和大钦交易马匹的苍突厥部落首领带到拔延部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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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一望无际的银装素裹,苍穹和草原的衔接处隐约泛起一点青翠,山峦耸立,大军在一处背风的山谷里,勉强建成了临时驻地,来往军士无比严肃警醒。
“将军。”议事结束,郎将停住脚步犹豫着道。
“不必多言。”刘止戈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阳公主通过几次成功的埋伏获得颉利可汗的信任后,他们已经逐渐摸清了焉支山内部的军事分布,虽然两军不能合围却不影响正面作战。
“卑职抛下容将军,实在心中难安…等这战结束,我会自行上书请罪。”郎将沉声道。
“你想什么呢。”刘止戈知道他的心思,好笑道,“放心吧,君后的品行绝不会因此事问罪你。”
郎将点头应是,眉宇间却还带着些许紧张,行军中的过失首先就要问罪主将和副将,主将因此被擒,他难逃其罪,何况容将军的另一个身份是君后唯一的兄长,迁怒下来他怎么抵得过。
“他心中有天下,不会计较一人得失。”刘止戈怅然道。
郎将虽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确信,却也略微安稳了几分。
焉支山易守难攻,夜色低垂,颉利可汗睡在妾室床上,帐篷里燃着碳火,忽听得外面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颉利可汗翻身跃起,手抽出悬在床边的弯刀,赤着脚走到外面。
火光冲天,摇动着的火把和正在燃烧的粮草染红了半边天穹,马匹嘶鸣、将士慌乱中的吼声汇聚成嘈杂的河流。
“怎么回事?”颉利可汗帐篷外守卫的士兵已经不见,他随手拉住一匹马,上面的将士滚落慌张道,“地、地动了!”
颉利可汗下意识回首望向他指的方向,瞳仁骤然缩紧,山顶未曾融化的积雪正奔腾而下,以不可阻挡的决然之势迅速往他们的方向席卷,耳边轰鸣之声不绝于耳,他们的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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