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出啦。
”公子?”碧桃将床帐挽到一对金钩里,没听到回音转头见向来性格淡然的公子竟怔怔望着他,不由奇怪停下动作,抚了抚自己面颊又去瞧身上可有不妥之处。
“睡得有些沉了,什么时候了?”容从锦半晌回过神来找回自己的声音道。
“未时三刻了,夫人去玉清观打醮也该回来了。”碧桃往窗外看了看天色道。
容从锦更是一怔,片刻才缓缓颔首,他母亲住在京中后每逢初一十五去玉清观上香,这习惯雷打不动,不过后来一些京中贵夫人甚至会去玉清观“偶遇”,权贵私交过甚,容易牵连引来麻烦,他母亲才改了习惯变成清晨便去玉清观,午膳前侯府的马车就会回来。
看来他们住在京中的时间不长。
“碧桃姐姐,忠勇伯府下帖子了。”容从锦正思索着,外面有个梳着双环的小丫鬟捧着描金紫檀匣子进来道。
“应是若槿公子的帖子,银屏提起过开春后他们公子要邀您去泛舟赏春景呢。”碧桃示意一旁侍女将装着请帖的描金匣子接过,边扶容从锦起身,动作娴熟轻巧的为他戴上发冠。
“公子要去么?奴婢替您研磨,给若槿公子回帖一封吧。”碧桃笑盈盈道。
“公子?”两道洁白轻盈鹅毛束成的衣扫拂去容从锦肩膀上的浮尘,衣襟洁净容从锦仍是坐在镜前久久无言,碧桃心中奇怪轻声唤道。
“我乏了,你去回一封吧,我会按时赴约的。”容从锦恍惚望着镜中身影道。
小丫鬟的话证实了容从锦的推断,他不禁一时愕然,此时他住在望京,有一两知己好友,守在父母膝下正是他生活得最幸福的一段时间,是和他随王爷在封地两种不同的恣意。
“是。”碧桃敛衽下拜。
她哪里知道容从锦心神激荡,能不动声色的坐在此处已经是他多了数年阅历加之身处皇室磨砺不凡的缘故。
碧桃就在身侧,容从锦心头盘旋着一件大事,令他心悬在半空上下不得,不知道顾昭他怎么样了,是否能平安抵达望京顺利求援,他不在顾昭身边,碧桃能照顾好他么?容从锦坐在梳妆台旁心思千回百转,担忧烦恼皆涌上心头,丝缕般的缠绕在他身上。
容从锦烦躁一推,恰好丫鬟奉上漱口的茶,泛着馥郁香气的茶汤泼向桌面。
“公子…”丫鬟不知哪里触怒了容从锦连忙跪下请罪,碧桃也小心翼翼的投来问询的目光。
“无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容从锦敛起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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