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冲水冷静下来。
——
脸上的热度一直持续到半夜才消,古瑭走在夜晚萧条的街道上,见到眼前投下一道炽白的光,拐了进去。
他买了些跌打药水,带了份夜宵,才又有勇气敲开霍叙冬的门。
霉味的房间现下已全是霍叙冬身上干爽的雪松味,古瑭蹭了蹭鼻子,把药水和夜宵放到桌上,头也不抬地转身,抬步离开。
“瑭瑭,”霍叙冬叫住了他,带着点落寞,“又不想我了吗?”
古瑭转过身,虚笑道:“怎么会。”
“那你留下来陪我一会儿,”霍叙冬慢慢挪动步子到桌面,拆开夜宵盒,脸上浮起欣悦的笑,“你怎么知道我晚饭没吃饱,正饿着呢。”
神色如常,恍若刚才浴室里的尴尬事都是古瑭凭空产生的幻觉。
古瑭捏了捏手指,站在原地,脸上有些不自然。都是成年人,刚才发生了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霍叙冬没有点破,不代表就没作他想。
想到此前自己口口声声地拒绝他,现在看来竟像个欲盖弥彰的笑话,古瑭现在的大脑已彻底宕机,冒着烟,不知如何自处。
见霍叙冬低头吃着夜宵,他也就默不作声低头看着。待人终于吃完,抬起头看他时,却依旧没放他走,而是不好意思地向他提了个请求:“帮我腰上擦点药吧?我有些够不着。”
古瑭呆板地点了点头,接受指令,像一台旧机器般生硬地拆开药盒,走到霍叙冬身边:“你去床上躺着,我给你上药。”
腰背在浴后泛出斑驳的颜色,青一块,紫一块,估计是磕到了哪处铁皮或石块,这渗人的伤痕倒是驱散了古瑭脑中所有的旖旎思绪,取而代之的,是一汩汩的心疼和内疚。
是他没有看顾好霍叙冬,原本应该好好在货车上搭好梯子,却被霍叙冬拒绝而作罢,才会造成现在这种结果。
可他不会知道,这伤势可不是摔出来的,霍叙冬扭着腰不假,但眼见着伤势不够唬人,索性咬着牙往洗手台一角自虐般地撞击,才造就的如此调色盘一般的伤痕。
霍叙冬压根不觉得疼,只感受道古瑭的手温柔轻巧地为他上着药,腰背上还湿漉漉的,不知道是他紧张的手汗,还是心疼的眼泪。
“上好了。”
古瑭起身收拾药盒,刚一转身,就被霍叙冬捞住手腕,仰视他问:“陪我一晚,好吗?”
第二次被邀请留宿了,古瑭紧紧捏住药盒,犯了难,他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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