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的。
“嗐,不提了,”古瑭笑眼弯弯地举起杯,和两人碰了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我这人脸皮厚,穷困潦倒时又想起投靠前男友来,关越你别介意,以后我还要靠你和你老师多帮衬呢,哈哈哈。”
笑得空茫又干涩。
关越直觉这不是故事的真相,因为老师的表情看起来充满了心疼和落寞,但他也不欲再多问了。
客厅安静极了,窗外嘈杂的流水,嘶叫的蛙鸣,攻打烛火的飞蛾,无一不拨乱着三人懊热的心绪。
——
一夜无梦,古瑭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窗一打开,清翠的晨光就一股脑儿挤进了屋,古瑭这才发现临窗外有一株青梅树,果叶上的露水还未消散,一颗颗果子青涩剔透,十分可人。
他踮起脚,把手伸出窗外,刚想采摘一颗,桌上手机“嗡嗡”响了声。
他收回摘果子的手,拿起手机解锁,屏幕上是一条消息
【月底了,两万,别忘记。】
古瑭快速回了几字,又找到聊天列表的另一个头像,点进去,发了条消息:
【磊哥,最近还有活吗?】
收到对方肯定的回复后,他沉沉地叹了口气,手机息屏,“砰”地把窗关上。
他忘了,他早已不配拥有这样的风景。
——
古瑭用冷水冲了把脸,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洗漱后便去了工作室听候安排,他没忘了,他是来工作的。
朱红色的工作台安置在中央,四周墙壁张贴着各类修复完或半完成的书画,霍叙冬和关越俯身在工作台上,正坐牢似的做活。昨日一整天下来,那张花鸟画的命纸才揭了不到三成。
霍叙冬听闻古瑭进门的脚步声,放下手中的镊子,对他指了指小桌上的早餐:“先吃饭,边吃边看我们操作,吃完我也让你试试。”
“哈?”关越讶异地抬头。
揭命纸是最难、最关键的一步操作,关越苦苦练了一年,霍叙冬才敢让他上手,像手中这种级别的画,更是接了五年的商单才肯让他帮忙,更别说古瑭还是位毫无基础的新手。
溺爱也要搞清楚场合吧!
古瑭不知其中门道,只以为是无需技巧的苦力活,便一边吃早点,一边在旁半蹲着仔细观察学习。
命纸与画芯牢牢贴合,甚至有些不分彼此,搓得重了,画芯会破,挫得轻了,则厚薄不一,像块白斑。
他渐渐悟到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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