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早没有这种富贵病了。”
常常狼吞虎咽,再小的食道也撑大了,可是今天古瑭仍觉得有些噎,是因为哽咽得想哭。
霍叙冬今天不是来叙旧的,他微躬着背,手肘搭在双膝上,两手相交,用力捏了捏拇指,终于开门见山道:
“当初用那种方式和我绝交,是因为家里出了事?”
他问这句话时,低着头,不敢看对方。
古瑭垂眸,看着他微湿的发梢,点头坦白:“是。”
重逢以来,他第一次在霍叙冬面前笑了笑,讪讪地补充了句:“谢谢你帮我找了个借口。”
“不是借口,”霍叙冬抬头,看他的眼睛,“古瑭,我好歹也和你做了三年的朋友,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承认,当时我的确很生气,但气过了,也就想明白了。”
古瑭觉得好笑,这事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不会轻易地选择原谅,何况是自尊心极强的霍叙冬呢。
——
那是在毕业晚会结束后,一个班的人都去KTV 续摊的聚会上。
前一天古瑭收到了两份信,当天早上又听到了医生宣布大伯的死亡时间,他浑浑噩噩地从太平间出来,换上衣服,什么都不想,只想最后再见霍叙冬一面。
KTV里气氛太好,古瑭一杯杯黄汤下肚,眼神迷离,把酒杯砸得震天响。
当时,班级里平日交好的朋友还不知道他家那档子事,只知他家最近有些麻烦,但商场起起伏伏大多是平常,也没怎么当回事。于是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和大家照旧起哄唱歌,笑得没心没肺。
“瑭瑭,我有些话想对你说。”霍叙冬附在他耳边低语。
古瑭眯起眼,侧头看向他,勾了勾嘴角,点点头。
虽说未成年不允许喝酒,古瑭却从小陪他大伯出入各种酒局,练出了酒量,以至于在很想烂醉的今晚,头脑却异常清醒。
KTV门口的冷风一吹,连最后一丝酒意都被吹散了。
假面无处躲藏,于是他清醒又深刻地听到了霍叙冬对他的告白,属于少年的炽心热肺,慌乱又纯情。
那封情书很长,记忆中有些模糊了,古瑭只清晰地记得一句:
“……瑭瑭,或许在见你的第一面时我就喜欢上了你,因为自那以后,所有的原则和自尊,我都不要了。”
霍叙冬小心翼翼爱了他三年,可谁都不会知道,他对霍叙冬稚嫩懵懂的初恋却比这三年还要早,还要长。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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