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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这眼泪为谁而流,是为今天家里闹剧般的一地鸡毛,还是隋保全中年丧女的一夜苍老,又或是为纪珩数十年如一日走在刀尖上的孤独和悲勇。
也可能,是为那些受害人的父母,为那些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女孩,如行尸走肉般悲惨的一生。
四月,莺飞草长,春风拂面。
没有了纪珩的日子里,言抒倒也随性舒适。
言抒最近在练车。每天下了新闻就全身捂得严严实实往驾校跑,把课排得满满当当——她想趁夏天到来之前,把驾照拿到,不然到时候又热又晒,上镜的时候保准像块黑炭。
一般练车占用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和吴文约个饭,或者干脆去舒建军那蹭饭。那件事情过后,舒建军不知道哪根筋开了窍,常艳和儿子搬走了,舒建军每天健身、锻炼、研究菜谱,三天两头招呼言抒回家吃饭。
言抒乐得蹭饭。反正这么多年,她的做饭水平没有一丁点长进。她倒也想得开,丝毫不为难食物,更不为难自己。
下午往往是言抒一天中最享受的时间段。她参与做了一档访谈类的节目,每周播出一期,下午的时间一般都用来积累素材。这档节目,不是对名人明星的访谈,访谈的是普通百姓。只要有特殊的人生经历,就是节目组挖掘的对象。说实话,新闻主播一般不会沾访谈类节目的边,因为要保证镜头前端庄、职业、严谨的形象。这与访谈类节目主持人需要的保持亲和、善于倾听、调节气氛正相反,因此这两类节目的主持人通常“井水不犯河水”。
但言抒不这样认为,人在面对不同的工作时,展现不同的一面,是很正常的事。言抒把下午的时间,都用来和这些访谈对象见面。他们有的是一人带三娃的全职妈妈,有的是见证国有工厂由兴到衰的厂门口小卖铺老板,有的则是一生只教好一门课,桃李满天下的小学语文教师。有时候聊得投缘,在咖啡店一坐就是一下午,言抒一边聊一边记录,充实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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