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千丈,小头爸爸身边不离人的光景刚过,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即便是流鼻涕喉咙痛这样的都要引起重视,他走过去认真一看舒了一口气道:“毛衣穿反了!”
小头爸爸缩回脖子揪着衣领细看,“还真是。”雪越落越大,像筛子筛面。
老好人凌宪华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把电视机拍得“啪啪”响,“又没声音?”凌楼问。每次电视没有声音,只要拍拍后面就会好,这次他一连拍了好几下都没有反应。“没用了就换一个!”
“换什么换,没声音也能看!”他坐回沙发,“上个半吊子的学,不能靠学习吃饭,看电视没有声音下面的字幕我还是认识的!”他瞥了凌楼一眼,“你怎么还穿着那件衣服?”老好人只要看见穿套装的人就发怵,他自我嘲笑着说是之前去挖煤出事故后留下的后遗症。
“上班。局里要求的!”电视和凌楼同时出声,远压过凌楼的声音,标准的普通话和正常的语气震撼人心。
老好人双眼盯着电视,一副既然如此,你就赶快从我面前消失的表情。
周金枝一大早起床,忙着分发为了宴席准备的蔬菜鱼肉。各家的年货因萧愉的订婚宴告吹一个早上多了好些。
转眼到腊月二十九,各家门前都贴上了火红的对联,大红灯笼也挂起来了,方寸久同萧望凌穹和齐磊章林生几个孩子在门前堆了十几个雪人,并且给雪人取了名字,有章医生、小头爸爸、老好人,几家的真人全部到了院里,纷纷说孩子们堆得好。
小头爸爸一高兴就说要给他们拍照,他有一部八四年德国产的拍立得相机,是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从他父亲那里得来的唯一礼物,从不轻易拿出来用。
“章医生,看见我的青花瓷汤碗了吗?”拍完照进屋,章医生坐在沙发上又捧起《本草纲目》,听到柳珍的话他慌忙擦书页上的油渍,可油已经渗透,把字迹都擦掉了油迹还在。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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