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因为那二十两的银子喜出望外,连忙磕头谢恩,仿佛这些不是羞辱,而是恩惠。
待人卑躬屈膝的掩门退下,屋里又恢复一片寂静。段泓亦抬手摸着那张毫无血色,冰凉的脸颊,慢慢说道,“你可觉得自己比这些下人还要不如?”
段泓亦待虞明徽的情分和一众小情人们比起来多少有些不同,大抵是因为男孩眼里总带着太多冷漠和看不开,所以有时候他愿意多说几句话来劝导。
可现在虞明徽恶心透了。
这世上可怜人多了去了,难不成看着别人比自己过得惨,自己就要咽下这口气,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骗自己说这不过是人世间的常态。
虞明徽只觉得胃部一阵抽搐,无能为力却悲哀到骨子深处的厌恶感将把他彻底覆盖。他突然觉得身边这些人都有病。
所谓等级差距等,不过是封建统治者所施加在世人身上一系列压制思想自由人格独立的傻逼理念,偏有些人愚昧、麻木,宁愿失去做人的尊严还享受其中。
“对,我是比方槐可怜……”
虞明徽闭上眼,在暗处握紧双拳。他说的真心,如果打出生那一刻起,他就被这些等级礼教束缚,那么他不可怜,因为身浸染缸中,早就没了越举的能力和思想。
他可怜在拥有一颗现代人的头脑,却无法对抗强权社会的压迫。而身后强制住自己的段泓亦何尝不是这一世界的上层人,富贵权势下的最终受益者。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了……”段泓亦自顾自说着,把虞明徽揽进自己怀里抱住,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怅然。他捏了捏对方气红的小脸,叹了口气说道,“那这样吧,你要是实在受不了,那就在忍个四年,及冠后我带你云游四海。”
虞明徽知道段泓亦不过是说笑,他这样有妻有子的风流富户商贾,顺天府,江浙金陵等地界都有需要经营的铺子药厂,自然不会为了他这么个只有姿色的官宦庶子抛下一切。
这到和蓝玉一个德行,最喜欢说那些冠冕堂皇,自己却完全做不到的屁话,然后把他当傻子一样的安抚。虞明徽在沉寂中慢慢消化这些无稽之谈,等彻底清醒头脑,他果断推开段泓亦的撩拨,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着整齐。
段泓亦在背后不满的问道,“怎么这次又恼了,脾气这么坏,除了我谁能这么忍你”。
这句话说的好笑。
无论在现代和古代,总有炮友在不堪他说变脸就变脸的情况下,又是埋怨又是恼怒,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么一句话,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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