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少主的关切与抬爱。此番若非内人尚在坐月,奔波不得,她必勉力亲至。临行前她也千叮咛万嘱咐,作为戚府家生子,戚氏的事便是她的事,若有所令,无有不从的。”
“总兵大人与令正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真是羡煞旁人。”戚长缨起身,顺着他的话往下道,“今日不远万里邀各位相聚此地,寒野与我,确有一事要与诸位相商。”
众人抱拳:“戚夫人但说无妨。”
“诸位或是俭素官身,或是大隐在野,往前都曾受过我兄长的恩惠,后来也因亲近戚氏而被打压排挤,百般刁难,这十余年过得如何不必赘述。”戚长缨终日凄婉的目中缓缓燃起火焰,“如今我戚氏蒙受的冤屈已大白于天下,人人扼腕,悲悯叹息。可叹息有何用?同情又有何用?坐拥雍京的那位,早年以十岁髫龄登上大宝,受愍顷太后与谢衡的左右挟制,将‘不痴不聋,不做阿家翁’当做护身符,任凭狐假虎威,夺虎之猛,一度对我戚家所蒙不白之冤心知肚明却不闻不问,数年如一日,亦置天下百姓于水火而不顾。”
“后在少主的鼎力扶持下,他一朝得势,便改弦更张,组建起内阁,欲通过内阁控制五府六部号令天下,集揽大权于一身,视御史言官如无物。甚而效仿前朝暴君,培植起金羽卫这样的鹰爪走狗,大肆侦伺百官秘事,搞得处处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虚伪如他,一面为我兄长洗冤昭雪,博取臣心民望,一面却软禁我戚家少主,一路追索截杀,百般迫害,如此薄情无道刚愎反复之徒,诸位难道还要继续奉其为人君吗?”
她声量不大,可每说一句,在座诸人的心跳便快上几分,瞳仁震颤,惊怔悚然。
一席话落地,满场寂静无声。
郑刺史毕竟见过的世面多,轻咳一下,颤声问:“戚夫人的意思……是要反?”
一个反字说出来,众人目光不约而同地凝重凛冽起来。
“不是我要反,而是那位逼得我们不得不反,他忌惮我等的势力已久,不扫除殆尽不足以绝后患。”戚长缨冷哼,“自古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若不尽早绸缪,抢占先机,待到君要臣亡臣不得不亡的时候,我等恐怕就要相继步我兄长的后尘了。”
如此危言耸听,众人心惊肉跳,面面相觑。
申总兵嘶一声,粗噶道:“如若要反,光靠我们几个手底下的兵和你的赤笠军,只怕不济事。”
“倘若加上西南苗人呢?”戚长缨从袖中拿出一封火漆封过口的密函,幽然道,“这是我与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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