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朕偿命?”
戚寒野的瞳孔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急遽收缩,而后他的脸颊上迅速浮起一层灼灼的红,从颧骨一点点延烧至眼圈,他猛地撒开手,佝偻起腰,身子晃了晃。
一直守在身后的绛萼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掌心下高大的身躯竟在打颤,绛萼不由惊惶:“公子……”
“滚!”雍盛声色俱厉地朝她怒吼,起身,不依不饶地掰过戚寒野的肩膀,迫他面向自己,一向清贵斯文的面孔因炽烈的怒火扭曲变形,“你想要这皇位可以与我直说,我不要了,我送给你,我拱手相让行不行?但你要我死?你竟要我死?你怎么敢!”
他揪住戚寒野的衣领,又猛地推远,情绪异常激动,戚寒野任由他施为,踉跄了几步。
绿绮见状不妙,闪身上前,手已按在了佩剑剑柄,随时准备拔剑护主。
可她的主人呵斥她回到原位。
粗重的喘息挤压出胸腔内酸苦的空气,新涌进来的却更叫人难以忍受,粘腻,潮湿,冷而粗粝地磨着肺管。
不过是转眼的功夫,戚寒野的面色已恢复如常。
被推开,不要紧,他仍旧缓缓朝浑身是刺如同刺猬的雍盛张开双臂,将人一点点拥入怀中,一如此前他寒症发作时雍盛对他做的那样,只不过,明明是熟悉的动作,此刻做起来却如生了锈的迟钝的铁器,每拉近一点,彼此间都有被腐蚀的铁屑剥落成泥。
刹那间,脑海中充盈起许多回忆,然后一个接一个灰飞烟灭。
“阿盛。”他抚摸着雍盛如缎的黑发,热的心血慢慢冷却流尽,“你始终不曾信过我。”
——我要如何你才肯信我?
这话说出口,竟有几分松快。
兴许他冥冥中已有预料,等果真到了这一刻,便也没有想象中痛彻心扉。
只是冷,身上冷,胸口冷,所有他能感知到的东西如今只剩下一个冷。
怀中的身子也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筋骨与力气。
“朕若冤了你,你辩白就是。”雍盛收拢五指,抓住他的袖子,如攀住水中浮木,眸中忽而死灰复燃,又涌出亮晶晶的期冀,“你说你身上并未□□,朕便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朕保证,以后与你还是如从前一般相处,只要你亲口说一句,宝爷所中之毒与你无关。”
“你倒是说呀。”
“戚寒野,你长了一张嘴就是用来当摆设的么?!”
任他如何催逼,戚寒野只是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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