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圣上……”
“朕知道,你心中有诸多担忧,也知道你是真心为朕为朝廷着想。此事看起来似乎确与威远侯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但一切尚未明朗之前,朕愿意相信他。”
薛尘远不吭声了,惊愕地望着他。
雍盛露出一个带有安抚意味的自信笑容:“朕与他之间的情谊,不是这点小事能轻易动摇的。你哪怕不信他,也该信朕,信朕有起码的知人之明。”
早听闻圣上与威远侯私交甚笃,过从甚密,难道……并非空穴来风?
既然陛下都拿自己打包票了,多说无益,薛尘远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退下。
而他在直谏敢言这条路上并不孤单。
当天直至晚间,内阁除了范臻,其余人都一一递了牌子请见,为的都是同一桩事——要皇帝对威远侯其人早做提防。
雍盛相信,他们并非提前商议好,只是不同的人恰好忧心到了一处。
这也表明,威远侯目前,并未取得大雍官场的信任,志同道合者少,忌惮畏惧者多。
雍盛将此事告知戚寒野时,那人一副全无所谓的样子,只抽空从书卷中抬眼,笑着说了一句:“君子周而不比。”
“你是说,薛尘远之流,都是比而不周的小人咯?”
雍盛手里甩着根不知从哪儿折来的柳枝,拂来荡去地骚扰人,一会儿搔搔戚寒野的头脸,一会儿撩撩戚寒野的袍袖,活灵活现一个登徒子该有的样子。
可惜饶是他使出浑身解数,戚寒野始终维持着老僧入定的姿势,心思全在书上,偶尔抽空应付两句,和和稀泥:“薛修撰嘛,也自有他的处世之道。”
雍盛见他这样子就来气,书书书,成天读这些破书,书能有他好看?
只听噼啪一声,那柔韧的柳枝抽在好端端的矮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几片委屈巴巴的新叶被摧落,飘飘悠悠停在戚寒野靴面上。
戚寒野一个愣神,手中书卷便被抽了去,随之怀里一重,手中握着的,成了那截比柳枝还柔还韧的腰。
他下意识握紧。
却被不悦拂开。
戚寒野:“?”
雍盛阴恻恻一笑,两手拉着柳枝抻了抻,在他颈中绕了一圈,交叉绞紧,磨了磨后槽牙,低声控诉:“朕都来了一盏茶的功夫了,你统共只瞧了朕三眼!姓戚的,这一屋子的书和朕不共戴天,有朕没它们,有它们没朕,你选吧!快选!选完朕赶着去架火盆烧书!”
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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