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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大叔的少年时候,她接着对他说;“你知道吗,每次我接了事儿赶过去处理的关键时候,都会半路杀出来那个该死的暗黑修道者,就他们那标志性亮金红石镶嵌的宝刀,你说他每次都非常残忍地用一把铁锹刨走精怪们的玄珠呢。”
大叔似乎不以为然,也是知道这样的人存在,他淡漠地应着梨花:“嗯,暗黑那一路的,他们怎么了?”
“就是很残忍,不人道。”梨花很难消磨掉那人刮下精怪的脏腑,拨开肠管搜查玄珠的惨烈,若非亲眼所见,她想不到玄门修道者怎地这样行事。她喝了大叔递给她的茶:“这手段不像是降伏精怪,这比世间所有人都残忍嘛。”
大叔很小就单独生活,他父母丢下他还给了成长任务的,他经历的世故是人间所有人的好几倍之多。
然而梨花还是个历练中的孩子,他不能告诉他太多,那就让他继续历练,放胆让她去经历,就是最好的教导。
他走出去看了看,走廊尽头的屋子里,阿芍已经疲惫地睡着了。
返到茶居室,他懒洋洋单手撑着脸,就那样斜靠在脱了色的杨木长塌:“歇会儿,还是换上衣裳,整理好你的仪态,带上阿芍去城里看看吧,有些事儿,我说起来很累,不如你们去走一走的好。”
也就歇息了一个完整的黑夜,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大叔关上门自己还在睡,梨花就明白该是时候下山了。
她要是不下山就没什么吃的,因为大叔没留给她银子。
京都的上午是喧哗热闹的,达官贵人们的华丽马车走在道中央,布衣商贩挑着担子倚着街两旁忙碌,艳丽媚俗的少妇女子们在年幼婢女相伴下步履款款,梨花阿芍在她们中间是很容易被忽略的质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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