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所谓含蓄的“商王的大动静”自然就是幼帝逊位,禅让皇位给赵朔了,这样的大事没有人会对齐昭昀讲,而他这一套推演说明白了也并不难,只是齐昭昀说的太轻描淡写,顾寰愣了好一会才恢复常态:“嗯……”
简简单单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吓人啊!
顾寰知道齐昭昀对人对事的疏离,也并不介意齐昭昀的冷淡拘礼,因此突然听到他如此坦诚直白的话,反而不好接受,觉得万分诧异。他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齐昭昀不是这样口无遮拦的人,因此显得反应迟慢,愣头愣脑。
这算是齐昭昀终于将他视作朋友了吗?
第十四章 ,奸狡!
顾寰早不是会为了新朋友欢呼雀跃的年龄了,何况以他来说呼朋引伴根本不难,想攀附顾将军的也不在少数。真正值得惊讶的是齐昭昀并非其中之一,且轻易无法撼动。
他也不是只顾着打仗,对其他事都一窍不通的人,即使真是如此,有那么多幕僚辅助,该懂得也早就懂了。
齐昭昀和他走的不是一条路。他最好是左右不逢源,谁的阵营也不站,谁的好处也不沾,既没有朋,也没有党。一旦和人沾上关系,成了同类,就难免招致灾祸,或者成为把柄。
降臣的路是比纯臣难走。
因此顾寰并未预料到齐昭昀这么快就对自己放下疏离,直白起来了。他直觉性的知道这与齐昭昀见到了云霁有很大关系,只好猜测在自己暂时离场的那段时间里,齐昭昀对云霁有了极大改观,因此惠及自己。
云霁是个令人佩服的人,她的坚忍不动声色,却像雾气之中的高山一样令人敬畏,顾寰是最清楚的人。齐昭昀对她刮目相看也不稀奇,何况有些事云霁比他通透明白,虽然地位特殊,但她从来不做多余的事,顾寰也不会问。
所以他沉默片刻,轻而易举就接受了齐昭昀的直白,继续往前走了。
齐昭昀走在他身边,二人脚步声逐渐趋同,满地浓阴,余晖仿佛燃烧将尽的炭火,渐渐冷下去,夜幕就要笼罩下来。抬头望去,天边已经露出了一弯金钩,正是上弦月相。空气里有果实与花朵的味道,甜蜜,馥郁,累累杏子压得树枝沉甸甸的垂落。这是盛夏的景象,只是齐昭昀从前没有见过的风貌而已。
是如此陌生,又如此独自欢喜,和以往千年万年都没有区别。齐昭昀知道云霁是这个意思,好的东西始终存在,而人只有一双活着的眼睛才能慢慢去看见。
她是将死之人,没有办法不诀别,齐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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