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举着的那把精细的刀。
满镶宝石,细窄刀身,长不过一尺,做刺杀之用倒也不错,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兵器,正如巫见,因容貌太过秀丽,即使此时此刻满含怨愤孤苦与亡国之恨,也不像是个杀手。
顾寰并不预备小看他,那刀刃如霜,有一层薄薄的红光,多半是什么以血为媒的法术附着,不可小觑。他毕竟有那么一个姐姐,对这些远比旁人敏感,当即决定决不能让齐昭昀沾上这把刀。
凡是出征之师,都有专用于防范巫术的甲胄兵器,只是一时仓促间都投鼠忌器,不敢擅动了。
其实出了这么一件事,变生肘腋,顾寰也不很生气。他知道一旦巫见的伏击暴露,并没能近到齐昭昀身前,刀刃没能刺出血来,那就是失败了,不过是时间长短,如何被擒。他是元帅,自然不会为这么一件事大动肝火,所以烦躁者,不过是没料到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觊觎了他要保护的人的性命。
一面是因为这个人是齐昭昀,一面是因为他始料未及。
他虽然有几分愠怒,但知道不能被看似纤纤弱质的巫见寻到破绽,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上前的那几步也干脆利落毫无迟疑,开口道:“弓弩手准备好了吗?”
这话不是对巫见说的,是问身旁军士。
他治军甚严,又彼此熟悉,如臂使指,一个手势就能叫人趁着散开的动静悄悄离去,找到高处架设弓弩,显然并不想问巫见什么了。
巫见和齐昭昀之间并无私情,更没有私仇,唯一能让他穷追不舍,甘愿做有来无回的死士的,当然是灭亡的刘朝了。
巫见大约是存了死志,也不见得害怕,更对顾寰不屑一顾,只厉声对安静站在顾寰身后几步远,连衣裾也一动不动的齐昭昀控诉,指名道姓的历数他的罪行:“齐昭昀!你枉为人臣,枉托江山!你开门揖盗,你将锦绣山河拱手予贼!你会有报应的!我诅咒你……我诅咒你!将来泉下,你如何面见先帝,如何见你齐家列祖列宗!”
他声色俱厉,言辞也十足锋锐,与含着疯狂恨意的眼神一样好像箭镞,直往齐昭昀岿然不动的面上射去。
其实他说得倒也是真的,同时更是自己前来追杀的理由。无论事实如何,齐昭昀心里又怎么认为,他的行径与巫见所说的实在也差不了太多,降书是他写的,城门是他开的,陈列江岸的重兵,也是他撤去的……亡国之罪名,刘荣固然是跑不了,可是更多的只能怪他。
何况齐昭昀往新都去,显然是要继续风风光光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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