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纪徽,为了她这个烂人,不值得。
纪徽用手拭去陈淑瑶脸上的泪珠子,她身体还是不好,再昂贵的药也不大管用,唇色依旧很淡,眼眸中像含着无尽的哀愁,她最见不得陈淑瑶的眼泪。
“别哭……”
她微微垂下头,挨着陈淑瑶的额头,冰凉,她总是这样,永远捂不热。
“如果……可以不用等我……”
纪徽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她知晓自己说的没有意义,但还是想说。
陈淑瑶抬手摸了摸纪徽的鬓角,她总是把头发剪得很短很短,摸起来有些扎手。
陈淑瑶把右耳朵上的白玉兰耳坠子摘下,小心地给纪徽戴上。
玉兰花晃啊晃啊晃,那是棉桃的遗物。
“我等你,快些回来。”
纪徽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