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少尹鼻子没气歪了,在他的地盘,她还敢撒野,对他的人发号施令。不耐烦地启唇,打算叫狱卒去领罚,福王忽然开腔,“下去吧。”
这是……开恩的意思?
几个狱卒谢过,忙不迭退下。
李纤凝坐到床上擦头发。
仇少尹眼睛夹她,他和福王还站着呢,她倒坐下了。以埋怨的语气说:“文璨受你连累,又遭免职了。”
李纤凝诧然挑眉,“事情尚未明了,怎会牵连到文璨?”
“御史台参了李县令一本,参他纵容亲女,插手刑狱,干涉县务,查证属实,仇县丞疑似纵容的更厉害,遭到免职,目前和李县令两个赋闲在家,等候发落。”福王道。
李纤凝掷开葛布,“哼,我久已不去衙门,整日在家相夫教子。如今事发绝非偶然,必有小人从中作祟,实在可恶。”
仇少尹觉得,“相夫教子”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讽刺。冷笑道:“纵有小人作祟,你不做那些事如何给人家抓到把柄?怪只怪你平时张扬跋扈,树敌太多。”
李纤凝没接他的话,看着福王说:“殿下缉拿天仙子遇阻?”
“谁跟你说他是天仙子?”
“狱卒们都这样讲,难道不是?”
仇少尹恨她无视他的话,明明不希望她是天仙子,偏要拿言语触怒,“你身上的嫌疑还没洗清,管别人是不是天仙子,没准你才是天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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