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

选女婿，难道叫她配个、配个——”

\n配个奴籍吗！

\n只是这话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徐老太太就止住不说。

\n纪明达只好把祖母的话润色数遍，告诉母亲：不成。

\n温慧只有叹息，别无他法。

\n天气一热，她又病倒在床，连坐起都难了。

\n-

\n但徐婉先求上了同窗纪明宜。

\n纪明宜也愿意替亲兄长担些风险，便在端午节时，转问了二姐姐。

\n明遥一听，这话能问，便在端午节后入宫，求来了皇后的答案。

\n她出宫，直接来女医学堂，找到明宜和徐婉：“是，若明远愿意入赘，他今后一生都从妻算身份，奴籍便可消了。”

\n想一想，她又提醒徐婉：“你本便出身尴尬，能入学已十分不易。别为了男人，耽误自己的前程。至少多等几年再看。”

\n徐婉俯身，真诚道谢：“夫人玉口良言，徐婉受教。”

\n她……的确不会。

\n明遥一笑。

\n她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n她没再管徐婉和明远这对小情侣的事。

\n盛夏一过，秋风乍起，皇后又有了新差事给她。

\n刘皇后要重建宫中女官体制，将女官选拔从宫内择优改为宫外广选，还要整理历代贤女、才女诗文，修书刊印。

\n钟夫人、江夫人、宁恭人、苗宜人等三十一位女中英才被召入宫中修书，由开阳公主——二公主戚善华——领总主编。

\n三年前秋猎夜宴上，所有因诗赋获得过皇帝赏赐的女眷，除两人随夫外任，一人父亲谋逆、德行有亏之外，皆在此。

\n明遥，诗文不堪。

\n她只与太子妃、广宜公主、宝庆郡主等另外六位女子一同，协助皇后整理、重修女官制度。

\n女眷每日入宫到底不便，更不好常在宫中留宿，给女官诰命办差的新衙门，“集英监”，也在加紧修建。

\n入冬前，‘集英监’竣工。

\n孟安然随弟妹参观新衙门一整日，回家便对丈夫说：“我也该和令欢、令嘉一起上学了。”

\n“虽我天资不高，但勤能补拙，”她说，“或许二十年后，我也能在集英监有个座位？”

\n崔瑜忙起来给她找书。

\n“你想从哪开始学？诗词歌赋还是经史子集？”他兴致勃勃自荐，“你看，我够不够教你？”

\n-

\n又到一年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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