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咬字阴戾,仿佛在对笼子里精心饲养的蛐蛐说话。
游景瑶一滞, 滔天愤怒直窜心头。
她甚至都能想象出赫连炀说话时是一副什么讨打模样, 俘虏就俘虏了,还要拿她取乐子,小犬妖愈发气愤填膺, 拽着裤子加快脚步往里跑。
赫连炀这个变态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把茅厕建在了整座地穴的最远处,徒步去行个方便都要走好长一段路。游景瑶好不容易走回到地宫中央,也就是方才缚住她的石床所在的地方,一抬眼, 竟看到了这样一幕。
赫连炀弯着脊背,正在一处嵌入石壁的洞穴旁边忙活着, 左右手扯着两块方角,像是在铺床。
游景瑶屏息仔细观察, 见那个石头洞方方正正,估计是他自己凿的, 长宽恰好能容纳他自己的身体躺进去,看上去非常逼仄,像石壁上凿出了一口棺材。
再细看。
她望见石洞里铺了一床被褥,赫连炀方才忙活,就是在整理床榻。
游景瑶忽然整个人滞住。
这是……一张床?
他竟然睡在石壁里头?
游景瑶一开始都没注意到墙上竟然嵌了一方床榻,她不是没猜测过赫连炀入夜在哪儿休息,还以为他可能住在哪条穴道深处的卧房里,哪想到,人竟然睡在凿出来的一个方洞里头。
这绳床瓦灶,瓮牖绳枢的,她忽然觉得连家徒四壁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赫连炀的处境。
赫连炀慢条斯理地铺好床,手心燃起一团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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