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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乎是一段很远的距离,在向栀的世界里,全部都是黑的,只有他身上有一个光柱,而那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快要抵达她的心。
有那么一瞬间,一些记忆似乎聚拢过来。
“陈最,你为什么不送我花?”
“你想要我每天都送。”
“哼,要来的,就没用了。”
可那之后呢,她的房门总有一束花,她还特意买了一个竹皮的篮筐放在门口。
快要生的时候,她的预产期比预想的要早,虽然早早来了医院,仍旧让大家慌乱。
彼时,陈最还在和股东述职。
她进手术室的时候没看到陈最,那时候她哭了,她想等她出来,她一定要狠狠闹陈最一次,让他给小石头换尿布,不让他睡觉。
凭什么她要在这里受苦,疼得她死去活来的。
可等她出来,浑身是汗,像是经历了一场重生,她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睛眯着缝,瞧着陈最。
那已经是半夜了,陈最坐在那,她瞧着他,没忍住笑了,“陈最,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下一秒,他抬头,红润的眼睛,带着泪痕,他蹭了一下脸,还瞪了她一下,下一秒他凑过来堵住她的唇。
他吻得不深,只是轻轻啄着。
向栀想笑,但她不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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