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这会儿睁眼也不晚。她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不巧袁彻背过了身,然后她的鞋袜被脱了下来。
温热的掌心触碰到她细嫩敏感的脚踝,有些痒,她没忍住缩了下。袁彻回首之际,她又心虚地闭眼。
一条薄薄的被衾被拉过来,盖在了她的身上。这还没完,袁彻还给她掖了掖被子,竟然如此妥帖……
身边的位置突然一沉,似乎是袁彻坐了下来。
还不走?黎又蘅心中奇怪,难道是发现了她在装睡,想等她装不下,自己坦白?身上的被子有些热,袁彻若是再不走,她真得不打自招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气。
袁彻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黎又蘅,抬手将她脸侧的乱发拨到耳后,随即迟缓地起身,放下帷幔,走出了屋子。
到门口时,他随手捡起了方才掉在地上的书,放到了椅子上,没走几步又突然转身回来,面色警觉地拿起那书翻了翻,确定不是什么不好的书,这才放心离去。
回到书房后,袁彻叫来曾青说:“回头跟院里的几个丫鬟提提醒,做事尽心些,纵然少夫人宽以待人,她们也不能总是偷懒。”
曾青想了想说:“我瞧着那些小姑娘们都听勤快的啊,没有偷t?懒的。”
袁彻蹙眉道:“怎么没有,少夫人一个人坐在外面睡着了,满院子也没个人管管。”
曾青打趣道:“她们要是管了,公子你也没机会抱人家进屋了。”
袁彻:“……反正她们不能偷懒。”
正屋里,带头“偷懒”的兰苕和苍葭进了内室,忙问黎又蘅:“少夫人,你不是说公子帮你捡书,你就睁开眼,正好同他说上话,你这怎么还上床睡觉了?”
黎又蘅坐在床边,盯着被窗外微风吹得轻轻飘荡的纱幔,有些出神。
想起方才的情况,她也有些云里雾里,